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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回柿子树下棋局现

  • 作者:烟火里的风月
  • 类型:修真
  • 更新:2021-08-01 20:59:04
  • 字数:7594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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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座不小的院内,一棵粗壮的大树伫立其中,枝繁叶落,数不清似红灯笼般的柿子挂满枝头,摇摇欲坠。

屋檐上青瓦笼罩,已然失去原有的颜色,屋檐下毫无规律可言的巷弄中,院门林立,相似的是门口的门檐两侧挂着两个喜庆的红灯笼。

颇有讲究的人家,门口会请高人开过光的石狮子,两边各放一个,通常寓意着这户人家不一般,不似寒门人家疾苦,有着身份的象征,同时起到辟邪的作用。

巷弄宽约三人并排而行,两边青石砖上下成五分横向堆砌而成,墙面越靠近下方,被雨水侵蚀的痕迹越明显,显然好些年头了。

墨小白闻言略显羞愧,拿出一包炒货,在大姐的推辞下塞到她的手里,一笑了之。

这时,血袍少年被嬉闹的孩童撞个正着,这倒霉孩子也是够憨的,如此宽敞的巷弄也能撞的一屁股坐在地,一脸横肉乱颤,孩子傻眼了,如同撞在了石柱上般,墨小白倒是没事人,谁曾想那孩子,顿时坐在地上哭天抹泪。

“这刚有些钱,你可别是碰瓷的,全给我嚯嚯没了。”

果子表皮裹着一层薄薄的白霜,瞧着格外的喜庆,高处不少果子被往来的“强盗”洗劫一番,留下“残羹剩饭”,呈现一片狼藉的景象。

听见自家孩子尖锐的哭泣声,一处院内传来一位妇人的关切声,咯吱!木门大开,只见那中年大姐跨过门槛,三步并两步来到孩子身前,问清了缘由,用手抹去脸上的眼泪,大姐对着血袍少年,脸上有些怒意摆手道。

“小伙子,孩子没事,你走吧,大姐可不是讹人的那种女人!”

树下有一块四角略显粗糙却盘的圆润的棋盘,石盘表面遍布细小的坑洞,不光滑却颇为平整,棋盘上黑白棋子看似错乱无章,实则暗藏玄机。

此时,只见一只干瘦见骨的粗布手臂悬在半空中,左手摩挲着下巴,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,食指、中指捏着黑色棋子迟迟不见落下。

一位稚女身披红色斗篷,似能拖到脚踝处,躺在一张藤椅子上,小短腿晃晃悠悠。

嘴上念叨着,手上并没闲着,扶起孩子瞧他无碍,松了一口气,若不是墨小白走的慢,孩子也不瘦,穿着棉衣,不然这一摔,一只老母鸡的钱是免不了的。

没好气地道:“您可不能再悔棋了啊,这都第八回了……算了不下了,臭棋篓子。”

老人置若罔闻,嘿嘿一笑

话音未落,一道身影出现在院中,吸引住爷孙二人的目光,稚女眼中流光溢彩,嘴角微笑如同盛开的桃花。

只见那道身影轻轻一跃,落在盛放干果的桃木方盘边,凑到跟前,伸出魔爪一点也见外,更不要说怕生了。

半盏茶后,门外传来三声扣门环声,粗布老人侧过头,瞟了一眼院门的方向,似乎打扰到他破解棋局,眉头一拧,将其指间的黑子放回棋盒中,从藤椅中缓缓起身,朝着院门一瘸一拐的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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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不到半盏茶的功夫,二白又不知窜到哪里去了,着实令人头疼,一个不留神下一刻便不见了踪影。

墨小白静气凝神,瞧见不远处有一扇木门,门口地势相对于巷弄略高些,本想翻墙而入,毕竟爬墙溜活的“勾当”当年也没少干。

然而,今后不同往日,此举有损一位翩翩少年的脸面,故而立于门前。

两扇木门贴着一副春联,其中上联的右边角已然翘起不少,红纸黑字写着十个字。

“人间烟火气,最抚凡人心”。

字迹不似笔走龙蛇,潇洒飘逸之势,一手秀气的小楷,却透露着一种纤细清丽之姿,尤其是这十个字深得人心,如同一滴雨水低落血袍少年的心头,久久不能平静。

人间烟火不过破庙之中,炊烟袅袅,晚风习习,一袭白袍着装,慈眉善目的身影围着灶台,忙上忙下的场景罢了。

“那个老头不知身处何方,我不在身旁的日子里,过的应该还不错吧。”

血袍少年苦笑,呢喃细语,吐出一口浊气,回过神不去想过去的点滴。

院落门檐下方由实木支撑固定,两个朴素的圆柱形大红灯笼由稚女自制而成,挂在门檐下的木头上,血袍少年右手搭在雕有如意图案的青铜门环上,轻扣了三下。

不久后,听到由远到近一轻一重的脚步声,“吱呀”声落下,半扇木门徐徐打开。

一袭粗布的花甲老人,佝偻着身子,出现在他的面前,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,即使被一缕银丝遮挡。

墨小白却瞧的分明,这微妙的动作,也被老人隐晦的捕捉到。

“何事?”

老人似乎不喜言语,瞧见生人登门,身后又背着不知何物的少年,面无表情,声音略带沙哑,低沉道。

“老人家您好,晚辈前来寻找方才走失的灵宠。”

墨小白在粗布老人开门的时候退了两步,如今老人挡在门前,瞧不见里面的场景,瞟了一眼无果,微笑道:“一只浅红色赤瞳松鼠,不知可曾瞧见。”

老人身后出来稚女稚嫩的声音:“爷爷,是什么人?”

老人侧着身子,随口说道:“寻你怀中的灵宠来了,还给人家吧。”

“啊……可是……好吧。”

稚女一听这家伙的主人来了,顿时惊呼一声,似乎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般,心里空唠唠的,看了一眼怀中可爱灵动的赤瞳松鼠,颇为不舍。

瞧着爷爷的肃穆的眼神,嘴上答应下来,不过心里却依依不舍,一双眸子苦兮兮的,任谁瞧了都不忍心。

老人瞧见孙女的模样也叹了一口气,四岁时买过一只赤瞳白毛兔,不曾想没两天一直拉肚子,被她养死了,被窝里哭了一夜没合眼,第二天答应再给她买一只,死活不愿意,说自己再也不要了。

老人侧着身子,墨小白上前斜着头看的真切,二白躺在稚女的腿上,露出腹下的少许白毛,任由她抚摸,前爪捧着果干胡吃海塞,洋洋洒洒好不自在。

墨小白打眼一瞧,瞬间脸色沉了下来,暗暗骂道。

“你是多能吃,这一路上吃的还少了?”

叫了一声二白不曾理会,他又看出稚女颇为喜欢二白,便径自打破尴尬,笑道。

“晚辈也不着急赶路,不如让二白多陪一会姑娘。”

稚女闻言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,满怀期待的道:“爷爷……可以么?”

老人没有回孙女的话,而是转过身深深的看着血袍少年,说着话间,一瘸一拐的往回走。

“门关好喽!”

少年瞧见老人的步伐,以及脸上的疤痕,也不曾感受到任何波动的气息,却暗暗思量。

“这老人,很不简单啊。”

关好门后,老人已然快走到藤椅旁,正要坐下。

“嘿嘿,原来你叫二白啊,吃这个,还有这个……”

稚女嘴上挂着笑容,一边说道,一边小手挠它腹下的白毛,发出满足的“呜呜声”,不知是叫它的名字,还是嘴里的果干的缘故,稚女听闻乐开了花。

她为了与二白多待一会,提议少年与老人下一盘棋,此时,墨小白坐在对面说道。

“老人家,您先请。”

粗布老人不曾言语,也不拖泥带水,指捏黑子落入棋盘,掷地有声,忽然间,少年似乎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气蔓延开来,转瞬间又消失不见。

一老一少你来我往,棋盘之上已有不少黑白交错的棋子,这时老人难得开了一次口,看似悠悠地道。

“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。”

“老人家,何出此言?”血袍少年一脸茫然,疑惑道。

老人眼眸深邃,目光盯着少年,不似开玩笑,押着嗓子肃穆道: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!”

少年闻言眉头一拧,这老头有些古怪啊,扫了一眼稚女怀中的二白,如实回道。

“晚辈,初次来鬼阳城,路经此处,不曾想被孩童撞到的功夫,它便不见了,于是前来寻找,剩下的老人家也知晓了。”

老人没有接着话茬唠下去的意图,啪嗒!抬手一颗棋子落下。

一时之间,二人皆陷入了沉默,而一旁少女则是逗弄怀中的二白,全然忘了事先说好,当裁判的心思。

“老人家,您又为何在此?”墨小白率先打破沉默,落下一白子,随口一问。

老人听言一愣,缓缓的抬起头,眺望远方,似乎在想些什么,呢喃道。

“生于斯,长于斯,落叶归根之地。”

墨小白拾取棋子的手悬在棋盒上空,侧头瞟了一眼稚女,她郑重其事的点头。

“世界这么大,没想过带着孙女出去走走,瞧瞧外面的风景,这地终究小了些。”

“爷爷,您倒是落子啊……”

见那老人指间拿捏不定,不肯松手,终究没耗得过老头,耐不住性子催促着,看他的架势,稚女猛然伸出小手护住棋盘。

即便暖阳如春沐浴而下,但是稚女手里仍攥着暖手的“小炉子”,身旁还杵着一个精致的炭炉,从镂空雕花的纹路间散发出一缕缕暖流。

稚女微眯着眼睛,狭长的眼眉,抿着红唇,无尘无垢的脸蛋尽显稚嫩之气,估摸着五岁左右,远远不及豆蔻之年,却是个美人坯子,若是观察入微,那娇好的面容之下,似乎隐藏着什么。

血袍少年漫步于“木柳巷”中,彩色鹅卵石铺就路面凹凸不平,脚踩在上面即是隔着鞋底,也可触觉到这种层次分明的落差感。

斜阳洒落而下,树影斑驳,地面上几道黑影摇头晃脑,枝头来回跳跃,不曾想九只扁毛乌鸦“登堂入室”,时不时的叫嚣几嘴。

柿子树寓意着事事如意之意,在这喜庆的光景里,这伙“强盗”的到访,着实大煞风景。

而柿子树下的一老一少,并没有半分驱逐的意思,似乎是司空见惯,又或者是一门心思沉浸在棋局之上,黑白之间。

本意在“明月楼”中寻找一把合适的剑鞘,试了一番,不曾想绕有一副“驴唇不对马嘴”的意味,索然无果,便按照“明月楼”陶管事的提议,血袍少年要穿过“木柳巷”,去往“龙潭街”的“藏锋剑坊”碰些运气。

若是没有现成的,只好忍着泪水花大价钱,打造一柄尚好的剑鞘,唯一担心的是,会在鬼阳城耽误不少时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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