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猴：哎！大哥，那包裹里是啥东西啊？

野狐狸：我也说不准，没得机会看啊！反正是日本鬼子一个叫秋吉滕二家的东西。哎！我想起来了，那天追你的那个人是谁啊！凭什么追你？

山药蛋看到袋子突然想起来了：“噢，想起来了！是有这么一回事，大妈，你要是不说我都忘记了！是一个像瘦猴一样的人被人追赶扔掉的，正好滚到我身边，我就顺手藏起来，我怕那个瘦猴的人回来找就扔到你的铺前……

山药蛋被绑在树上，两个人轮番一顿毒打，山药蛋已经奄奄一息。

老馒头从柜里拿出一个包裹，里面是一个袋子，解开袋子一块石头露出来。

野狐狸：我野狐狸看人错不了，这小子肯定有事，死就算便宜他了……

瘦猴：大哥，玩命的活我可不干啊！再说，你那不也是偷人家的吗……

野狐狸一把捂住瘦猴的嘴：别说话！不说话我还当哑巴卖了你啊！

瘦猴：大哥，别提了！一说这事我都悔青肠子了！等我拐过胡同才发现那个人敢情不是追我，是追前面的汽车！

野狐狸拽过山药蛋的脑袋：哎，哎！瘦猴，他还真死了！他是不是咱们要找的人啊？

瘦猴上前拽过脑袋认真地看着，在脸上用力拍打两下：哎，哎！别装死啊！说心里话，后面人追得急我也没顾上细看啊！只觉得是个要饭的。

……

整个事情经过就是这样，我山药蛋要是有半句假话……”

老馒头：“山药蛋，你我还不信吗！可你知道这是什么吗？”

山药蛋满嘴流着血条子，头一歪昏了过去。

山药蛋：“妈！请受儿子一拜！”

老馒头高兴地扶起山药蛋：“山药蛋，你以后就是我老馒头的儿子！咱娘俩相依为命！哎呀！我老馒头有儿子了！”两手不停地擦着泪花。

北票煤矿。

榆树皮和二疤瘌被两个日本兵拖到一个废弃的房间里。榆树皮眼睁睁地看着两个日本兵，眼泪夺眶而出。

榆树皮：“你，你，你们不能，能就，就这，这么整，死我们……”

二疤瘌哭了，吃力地抬起手指着两个日本兵：“榆树皮大哥，我不能就这么的死啊！我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了！但凡有一点力气我也同日本鬼子拼了！就是死也要做个厉鬼，小日本鬼子！我绝不放过你，小日本鬼子！”

日本兵甲：“看来他们是不想死！他们不想死！可是你们的说了不算！”

日本兵乙：“你们不死，我们的没钱花！啊，哈……”

榆树皮吃力地起身跪下了，又张倒在地上。二疤瘌往起拽榆树皮。

二疤瘌：“大哥，别求他们！二十年又是一条好汉，只可惜当初没听周大哥的话！不明不白地到这来，死的冤啊！”哭得有气无力。

榆树皮：“我，我这肠，肠子都悔青了！这，这就不是人，人呆的地方……”

日本兵甲抡起枪托，朝二疤瘌砸去。

就在这时，一双大手抓住枪托，飞起一脚踹向日本兵。利落地摘下枪上刺刀甩向日本兵乙，日本兵甲想喊还没喊出来，一只脚踹住他的脖子，又一用力，只听一声响头一歪咽气了。

榆树皮和二疤瘌两个人看傻眼了，还没弄清怎么回事，两个日本兵在他们眼前死了，来人扒开墙脚的杂物，打开地窖门，把两个日本兵扔进了地窖。

来人这才直起身：“你们俩呆在这别动，天一黑我来接你们回家！”顺手从一边拿过一个地罐子水和两个窝头，转身关上门走了。

榆树皮和二疤瘌两个人看着地上的罐子和窝头，谁也没心情去动，相互瞅着抱在一起失声地哭了起来。

榆树皮一下子坐在地上：“让，让小日本鬼子折磨得身上一点劲都没有，但凡有一点劲，我整死他！小，小日本鬼子！”

二疤瘌躺在地上哭了：“小日本鬼子！你等着！让爷爷缓过这口气……哎，榆树皮，刚才救咱们的那人是谁啊！听声咋这么耳熟呢……”

老鹰山后悔洞。夜。

深夜，赵青玉睁开眼睛寻视洞内。

洞口，江南倚着石头睡着了，另一边，姜虎和小虎睡得正鼾。

赵青玉慢慢起身，轻手轻脚向洞口走去，在洞口，赵青玉并没有走出洞口，而是蹲下身轻轻拥动江南。

赵青玉：“江大哥，睡着了吗？”

江南并没有睡着，但也没有回应赵青玉。

赵青玉又轻轻拥动江南。

江南还没有反应，仍然轻声小鼾着。

赵青玉站起身往洞口移了两步，江南到是轻声咳了下。赵青玉机灵地退回两步蹲下身。

赵青玉：“江大哥！醒了吗？”

江南打了个哈欠：“是赵青玉啊！现在什么时间了？”

赵青玉：“应该是后半夜了吧！江大哥，我想出去内急。”

江南又是一个哈欠，摆摆手。赵青玉看一眼江南转身向外走去，走到洞口又返回来。

赵青玉：“都不让出去，我也就不为难你了，还是在洞后面解决吧！”

江南点下头：“也是啊！赵青玉委屈你了！”

赵青玉站在那没动。

江南清醒了：“赵青玉，你还有事啊！”

赵青玉盯着江南没动眼珠。

顺心客栈。夜。

瘦猴推着摩托车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下，进了客栈。吹着口哨来到客房一拥门，门锁着。

瘦猴冲走廊大喊：“小二！小二！”

小伙计应声出来：“哎！来了！”

瘦猴：“把门打开！”

小伙计：“哎！你们没走啊？那位大哥把账已经结了！你咋又回来了呢？”

瘦猴呆了：“结什么账！结账了！”

小伙计：“哎！大哥，你还住房吗？住房另付房钱。”

瘦猴：“住，住啊！”

小伙计：“住几天？”

瘦猴：“啊！长期住！”

小伙计：“那就先付十元押金。”

瘦猴：“我们还能欠下你那几个小钱！你看我院里的摩托车了吗！住几年都用不了吧！”

小伙计：“我要钱，不要摩托车！没钱，真不能让你住房。您还是另走一家吧！”转身走了。

瘦猴指着小伙计想骂没出口，垂头丧气地往外走：“野狐狸，你他妈真是老狐狸！野狐狸！跟我玩阴的！你敢做初一别怪我做十五。”

老馒头家。夜。

老馒头在手把手教山药蛋蒸馒头。山药蛋给老馒头擦着汗。

山药蛋自己抹把头上的汗：“这锅馒头是我蒸的第一锅馒头，算是孝敬妈的见面礼！”

山药蛋说着用力揭开锅，热气腾腾的散去后，山药蛋傻眼了。

蒸笼里的馒头全都笑了。

老馒头看了，气愤地给了山药蛋一巴掌，满脸阴得要滴水：“再来！”

山药蛋：“嗯！”抹了把一脸的汗水，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。

北票煤矿。夜。

深夜，煤矿的上空阴云密布，死一般的静。

一个车夫拉着双轮车，一侧挂着一盏马灯，从高墙的一个侧门走出来，角楼上的探照灯半天晃过去。

“吱咛，吱咛”车轮有节凑的响声，由远而近。

车夫戴着顶披肩帽，在一个停尸间把车停下，笨拙地往双轮车上装着死尸。

车夫：“今天的死尸算是少的，共计五具尸体，都别怕，我啊！送你们回家！天堂的路和人间的路一样宽广！在那边比这边好，没有剥削，也没有压迫……”

车夫小声自言自语的叨咕着。然后，挎上车带吃力拉起双轮车朝高墙的那个侧门走去。打开铁门回身推起车刚要走，从角楼上下来一个日本兵，吵吵闹闹着走过来。

日本兵：“站住！我要检查！”

车夫：“这位皇爷，看清楚了，我就是一个运死尸的，车上装的自然是死尸，有什么可检查的！”

日本兵：“死尸！你吓唬我。我不过是想喝了两杯，就算是酒鬼你就用真鬼来吓唬我！我要挨个检查！”

喝醉酒的日本兵摇晃着身子，朝车前走去。这时，背后被重重地挨了一木棍，身子一歪倒在死尸车里。周雨农急忙上前帮助车夫推起双轮车走出侧门。

探照灯跟着也照过来。

老鹰山后悔洞。夜。

赵青玉坐在江南跟前。

赵青玉：“在周雨农走之前，我几次想跟他说，可就是没得到机会。自从你们抓我开始，我就尝试着和接头人联系，可始终没联系上，因为我已经错过了联络的日期。我是东北局派来帮助抗日的。这件事，我又不好跟别人乱讲，只能跟我了解的人解释。我说这些话的意思你能明白吗？”

江南笑了：“其实你不解释我也看出来了，你是来抗日的！既然是来抗日的，就没必要让别人理解，更没必要解释什么啊！”

赵青玉：“话是这么说，可是周雨农还有姜大哥他们对我有成见！其实，我真的是上级派来帮助你们抗日的！”

姜虎已经醒了，听着这边的议论。

赵青玉：“江大哥，目前咱们建平的抗日工作很被动，问题的关键是没有建立健全加强队伍建设的体系，像一盘散沙形不成战斗力啊……”

老馒头一听高兴啊：“山药蛋，你刚才叫我什么？妈！哎！我是真盼望着你喊我妈呀！儿子！”

山药蛋回味过来了，重新下地“扑通”跪在地上，磕了三个响头。

山药蛋摇摇头：“不知道！是，是块石头吧！挺沉乎的。”

老馒头：“山药蛋，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宝贝！是无价之宝！中国的宝贝！虽然我说不出一二三来，但我知道这是我们这独有的宝贝！我先给你放着，这件事只有咱俩知道，别人千万别说！说了要掉脑袋！”

老馒头家。

山药蛋傻了：“知道了！”

老馒头重新包好放了起来。

山药蛋没经过事，神情紧张地问：“妈，咋还掉脑袋呀？”

瘦猴：还打吗？再打两拳怕是这小子的小命就交待了。

野狐狸：哎，我那包裹哪？给我藏哪了？你脸上要是不抹鼻血我他妈还真想不起你来，已经把你那模样给忘记了，今天就是碰运气。说，东西哪！今天，你要是不把东西给我，我就要你的命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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