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我想去三河那边，联系一下试卷印刷的事，你没事的话，跟我一起去呗。”

“不行！明天我与同学约好了去爬八达岭长城。你与你们室友一起去吧，那些卷子不是你们一起搞的吗？”

“要谢你就谢老爷子，还是他说话管用。”听了事情的详细经过后，靳平笑道，“不过，我可提醒你，不要因此本末倒置，为了赚点小钱耽误了学业，那可就得不偿失了。”

“靳老师，您放心！绝不会的，我分得清主次。”

到校后，牛犇一边上课，编辑那几个哥们完成的资料初稿；一边跟靳平汇报了在中州发生的事情经过，感谢她的搭救。

牛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，只好紧紧地抱住小龙女，深吻了一阵。

龙玉洁下午也没有课，牛犇到她们寝室时，她正在窗前对着镜子捯饬，琢磨如何化妆可以让自己的脸蛋显得更精致。看见牛犇过来，室内另一个女生，会意地笑着出去了。

牛犇从后面抱住小龙女的腰肢，头贴着发际，嗅着她身上散发的处子的芳香，右手顺势上抬，去挠她的胳肢窝。

这个回答，让牛犇很失望。不过，想到外地学生初到北京，到天安门看升旗、参观故宫、游颐和园、爬长城是必选项目，牛犇也没怎么在意。

小龙女最怕痒，放下手上的镜子，笑得弯下了腰。牛犇顺势一用力，两人一起倒在床上。一阵热吻后，牛犇就想进一步探索。

“做什么都可以，就是不能做那事。我答应妈妈了，毕业前不跨红线。”

整理好衣衫后，小龙女又开始捯饬自己。

这时，有人在外面敲门。

牛犇走过去把门打开，外面站着一个身高米左右的男生，他身穿银灰西服，内着白村衫，打着蓝底白点领带，头发偏分，梳理得整整齐齐，长相谈不上十分英俊，但眉清目秀，比较耐看，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干练利落气息，看上去不像是学生，倒像是大公司上班的白领。

“别闹！我正忙着呢。”

牛犇关上门后，小龙女笑着解释说：“徐翔学长是88级研究生，也是我们系辅导员。班上同学都想去长城玩，他就帮助联系了一辆大巴，明天集体去。”

“你们这个辅导员挺英俊潇洒呀？”牛犇笑着说。

“哎呀，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呢？”小龙女调侃道。

“你这么漂亮开朗，中都英才这么多，我就是有点不放心，怎么啦？”

“新科状元也有吃瘪的时候呀，羞不羞？”

见小龙女花枝乱颤的样子，牛犇一把她把拉进怀中，紧紧抱住，二人又是一阵热吻。

在小龙女这里吃过晚饭，牛犇就回清华园了。

回清华的公交车上，人不多，牛犇找到一个挨窗户的座位，看着路边一闪而过的树木，想到下午上门找小龙女的徐翔，心里不免掠过一丝阴影。

“在老家，新科状元也许算个人物；进入清华园后，状元遍地，自己就是个普通新生；天子脚下，水大鱼大，自己压根就是个蚁民，未来什么样很难说。”

小龙女漂亮开朗，以往在校园就是明星人物，看样子进财大后活跃依旧。大学里精英多，诱惑也大，牛犇担心她把持不住自己，也对自己与她的未来没有信心。

“这是一个开放的社会，不要说自己没本事金屋藏娇，就算有本事，也不一定藏得住。恋爱本身就是一个磨合的过程，只能走着瞧，担心祈祷都没有用。”

拉不进来，推不出去。

这句老话说得好！想通这些后，牛犇的心终于安定下来。

回到宿舍时已晚上十点，牛犇收拾了一下明早准备带去印厂的东西，就洗洗脚睡了。

中都到三河不远，印刷厂多数在燕郊。

坐长途大巴过去，赶到事先联系好的北华印刷厂时，已经上午11点钟。

印刷厂的经理老齐等了老半天了，见牛犇终于赶到，他才松口气。当时，厂里生意不景气，像牛犇这样的小单子也只好接，如果只接大单子，那就无米下锅了。

老齐四十来岁，典型的北方大汉，短寸头，国字脸，浓眉大眼，声音洪亮。

“你这个活，每份试题才6000份，还正反两面印，每份5毛钱，说实在的，都不够我们开机钱。”

“齐经理，做生意要细水长流对吧，我们先从小做起，慢慢单子就会大起来的。”牛犇笑着说。

二人商量好了纸张、油墨、印刷价格、印刷质量检查、分发邮寄费用、付款方式、违约责任等，就草签了一个协议。

下次正式印刷时，一边交定金，一边签正式合同。

北华那边是齐经理签字，盖了厂里公章；牛犇这边是他个人签字。老齐知道牛犇是清华学生，倒也不怎么担心，反正开机前是要交30%定金的。

“你有客人，我就先告辞啦！”

说完，徐翔对牛犇微笑着点头示意，就转身下楼了。

“您找哪位？”

“请问龙玉洁在吗？”

教研会结束后，牛犇连夜坐车赶回中都，这样就不会耽误后两天的课程。

小龙女闻声走了过来，一看来者，不由惊喜地叫道：“徐翔学长，您有什么事吗？”

“爬长城的车找好了，明早8点，大家在学校东门集合，我来告诉你一声。”

“多谢学长！”

“那就好！”

周五下午没有课，牛犇吃完午饭，就坐车去学院南路，到中都财经大学看龙玉洁，想约她明天一起去三河。来中都后，除了刚开学时吃过一顿饭，二人已有两个月没见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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